中国经济已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科技总体发展正处在从“跟踪学习”向“原创引领”转变,从“量的积累”向“质的跃升”转型的关键阶段。作为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研究型大学要在坚守人才培养主阵地的前提下,更好发挥基础研究主力军和重大科技突破策源地作用,关键在以下几个方面重点发力。着力促进学科交叉融合。学科交叉融合是提升科技创新能力的“催化剂”,也是研究型大学不断追求卓越的“催化剂”。事实上,历史地看每一个具体的学科专业乃至整体知识谱系结构,其内涵和形态都处在迁移变化之中。重大原始创新成果越来越多产生在学科交叉地带,解决“卡脖子”技术难题和复杂工程问题,也越来越需要多学科、多主体协同。由于知识创新与技术创新步伐加快,特别是数字技术的兴起,一方面信息学科日益成为蓬勃发展的主赛道之一,另一方面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深度融入传统学科而赋能升级,加之数据密集型科研范式增强了学科间的“可通约性”。既有知识体系由稳定态进入重构期,泛在的学科交叉融合使知识图谱呈现更强的动态性,传统意义的学科边界很多已经模糊,交叉学科、新兴学科持续涌现,新领域新赛道不断转化为新动能新优势。研究型大学要用好学科交叉融合“催化剂”,打破学科专业壁垒,对现有学科专业体系进行调整升级,不断塑造发展新优势,抢占科技制高点、突破关键技术痛点。
着力推进有组织科研。有组织科研是科技创新实现建制化、成体系服务国家和区域战略需求的重要形式。研究型大学要发挥自身优势,勇担战略使命,根据目标导向与自由探索的特点,加强学校科研创新体系化布局、前瞻性谋划、组织化推进。要围绕国际科学前沿,顺应大科学时代变革,基于重大科学问题推动学科交叉融合,加强基础学科研究中心建设,推动基础研究从散点突破迈向整体跃升。要围绕国家战略急需的关键核心技术,根据大学角色定位,有组织参与新型举国体制下重大攻关行动,并通过重大任务牵引,建制化推进科研组织模式创新。要围绕区域发展战略,把区域发展的产业优势与高校的学科优势结合起来,根据产业链布局创新链、锻造创新链赋能产业链,依托产教融合创新平台、大学科技园、新型校企合作研究院等,提升科技成果转移转化能力,服务产业转型升级。特别是以工科见长的研究型大学要积极开展全链条科研创新,既能够上溯源头,提高原始创新能力开辟新领域新赛道,又能够下促应用,加强高价值创新成果培育能力,不断为新质生产力的形成注入源动能。
着力强化创新平台支撑。重大科技创新平台是汇聚国家战略科技力量的“强磁场”,是研究型大学服务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重要依托。与世界一流的研究型大学相比较,我国研究型大学的重大科技创新平台无论从规模还是能级水平都有较大差距。要立足若干重点优势领域,积极融入国家实验室体系,围绕国家实验室新建、国家重点实验室重组、国家工程技术研究中心改革等重大契机,发挥科研优势和多学科优势加快形成集聚效应,显著提升平台创新能级。要结合国家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及重大生产力布局,积极争取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布局向优势区域、薄弱地带双倾斜。要根据学科专业体系,立足于优势学科,注重基础学科、交叉学科、新兴学科,分层分类建设科研、人才、学科一体化平台,形成研究型大学科技创新平台集群和平台网络,为开展全链条科研创新、高层次人才培养、高水平人才团队提供平台支撑。要通过高水平国内国际合作强化联合共建,集聚优质平台资源,推动平台建设水平加快提升。
着力选育战略科学家。战略科学家是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关键少数”,是研究型大学的最宝贵战略资源。我国要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进入创新型国家前列,建成科技强国,必须大力培养使用战略科学家。高水平研究型大学之所以具备战略意义,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拥有业务精深、视野开阔、境界高远,具备跨学科理解力、科技前瞻判断力、组织协调领导力的战略科学家,并且能够通过战略科学家持续培养出未来的战略科学家。研究型大学要把“以第一流人才培养第一流人才”作为办学兴校最重要的基础工程来抓,在办学实践中不断拓宽有利于战略科学家涌现的自主培养新路径。要从拔尖创新人才培养和顶尖人才育引用留两个维度,一方面坚持立足自主培养,努力培养出自己的大师;另一方面坚持全球选才,吸引全球顶尖人才及优秀团队。要完善战略科学家培养使用体制机制、畅通参与重大科技决策咨询的长效机制、建立青年科技人才长周期评价激励机制,加快形成战略科学家成长梯队。